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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哥哥親我的時候伸舌頭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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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若風仿佛被蠱惑,啞著嗓子“嗯”了一聲。

荊興替的心臟漏跳了一拍,開心得直蹦跶,想把自己的嘴唇貼上去。

白若風卻清醒過來,拉著片片往學校門口跑。

“哥……哥哥……”荊興替跟不上小A的腳步,氣喘籲籲。

跑出操場,繞過教學樓,白若風掌心冒汗,在昏暗的路燈照不見的角落,將荊興替圈在了懷裏。

他身後是貼滿了喜報的宣傳欄,身前是空蕩蕩的校門口,傳達室的窗戶裏散發出幽幽光芒。

少年們心跳的頻率逐漸趨於一致。

白若風低下頭,捏住了荊興替小巧的下巴。那顆小小的血珠早就不在了,但是牙印還沒消退。

荊興替的眼睛濕漉漉的,像小鹿。

說來也怪,明明燈光很暗,白若風卻在他眼裏看見了光。

大約是星光。

白若風就在這樣的光芒裏輕輕吻住片片的嘴唇。比任何夢境裏的都要真實,也比之前偷親時,感觸更為強烈,身體裏面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為雙唇的觸碰綻放。

荊興替又細又軟的呻吟聲在白若風的耳畔徘徊,alpha的手牢牢地按著小O纖細的腰,荊興替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的懷裏。

並不是很深入的吻,卻足夠讓兩個青澀的少年精神恍惚。

一束刺眼的白光忽然照進他們藏身的角落。

“誰在那裏?!”門衛大爺中氣十足的吼聲由遠及近,“你們,哪個班的,給我站住!”

白若風聞言,當機立斷,拉著片片沖進高二的教學樓,在樓後的花圃內轉悠了一圈,成功繞暈門衛大爺,在他氣急敗壞的號叫聲裏帶著荊興替沖出了校門。

深秋的風格外寒冷,白若風的心卻是滾燙的,荊興替被攥住的指尖也是熱的。

小O喘息著跟在白若風身後,垂著頭一言不發。

白若風也沒說話。

他們手拉手打了輛車回家,對接吻的事情心照不宣。

到家以後,荊興替渾渾噩噩地洗完澡,原以為自己討到親親以後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,可惜他高估了自己。

手腳還是軟的,腦子裏也全是糨糊,看見白若風背對著自己埋頭寫作業的背影,只想撲上去。

“茶葉片子?”範小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
荊興替的omega爸爸端著兩杯熱牛奶走了進來:“補充營養。”

“爸爸。”荊興替忍不住蹭過去,抱著爸爸的腰吸鼻子。

範小田也嗅嗅他,父子倆坐在床邊說悄悄話。

白若風緊張得不停地偷瞄。

親親……親親也是早戀。

早戀是不對的。

可是是片片主動要親親的。

不對,片片只要他把血珠舔掉。

可舔了就一定是親親呀!

白若風快瘋了,可憐的小A抱著腦袋一頭栽在了書桌上。

片片,哥哥好想和你早戀啊……

範小田說完話,揉揉兒子的腦袋,跑到白若風身邊:“小青梅呀。”

白若風一聲“爸”差點脫口而出。

“你爸走之前讓我跟你說……”

操操操。

我爸不會把我給抖出去了吧?

範叔叔要打我嗎?

可是範叔叔一直很溫和啊,聽說片片從小到大都沒挨過一次打呢!

就算知道我強吻了片片,應該也不會……

算了,範叔叔你還是打斷我的腿吧。

範小田哪裏知道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裏,白若風已經做好了斷腿的準備,還在那兒嚴肅地輕咳呢。

“你爸說,今年警校錄取體制改革,體測時間提前了半年,你要好好準備。”

“啊……啊?”白若風以為自己沒聽清。

範小田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團皺皺巴巴的紙團子,嘩啦啦抖開。

“沖刺呀,高三!”鮮紅色的字像枚炸彈,在白若風眼前爆炸了,“我可以!我能行!我最棒!辛苦一年,幸福一生——”

“爸。”荊興替無奈地趴在了範小田的背上。

範小田停止了咆哮,嗨喲嗨喲地背著兒子走了兩步,累了:“茶葉片子,你把這個掛在小青梅的臥室裏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小青梅,叔叔去給你們做夜宵!”範小田樂呵呵地把兒子放下來,“你們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!”

說完,關上門走了,走之前還和荊興替比了個“加油”的手勢。

荊興替拿自己樂天派的omega爸爸沒什麽辦法,將手裏的傳單疊好,塞在了口袋裏,轉身想看看白若風,卻發現alpha捂著腦袋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。

白若風被那句“好好學習,天天向上”嚇出了一身冷汗。他今天幹了什麽?他親了片片。

就算是片片主動的,那他也不應該冒著讓荊興替提前發情的危險去接吻。

範叔叔留下這句話,是不是在提醒他?

白若風,你真他媽的是個禽獸。

“哥哥。”眼見小A的內心世界又要跑偏,荊興替咬著牙湊過去,硬是坐在alpha的腿上,把臉頰貼在對方的頸窩裏。

“片片……”白若風把他往懷裏一摟,千言萬語全塞住了。

“哥哥親我了。”荊興替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掃著小A的臉頰,“伸舌頭了。”

白若風:“……”臥槽,我伸舌頭了?!

我……我他媽……禽獸!

荊興替生怕白若風又裝糊塗,摟著小A的脖子扭了扭:“哥哥,再親一口。”

“片片,你……”

“哥哥。”荊興替打斷白若風的話,“你為什麽親我?”

“因為你說有血……”

“只是因為有血?”荊興替猛地提高了嗓音。

當然不是。

怎麽可能是因為血呢?

白若風知道自己想親片片多久了,就像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想把片片按在書桌上撕咬腺體一樣。

“哥哥不解釋解釋,為什麽嗎?”

“我……”白若風被片片問得腦子裏亂糟糟的,心裏堵著一口氣,脫口而出,“怎麽,被我親一口就愛上我了?”

說完,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
白若風猛地瞪大了眼睛,視線和片片含淚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
夜風在窗外唱歌。

白若風心想,如果片片也像我喜歡他那樣喜歡著我,該多好。

世界上會有那麽好的事情嗎?

能和荊興替竹馬這麽多年,已經是太美妙的事情,再加上一段青澀的感情,那簡直……那簡直像是寫小說啊!

白若風幻想得把虎牙都笑出來了,胡亂將哭哭啼啼的片片抱在了懷裏:“片片,你是那個意思嗎?”

alpha問得含含糊糊,語氣裏強裝出來的滿不在乎是這個年紀的小A都有的自尊心作祟,可不停磨蹭著他的脖頸的鼻尖卻暴露了內心的惶恐。

荊興替被蹭得在白若風懷裏一點一點軟了,眼淚繼續在眼眶裏打轉。

“哥哥覺得呢?”

白若風托著他的屁股把人往上托了托:“是……是吧,我這麽好的alpha,怎麽會有人不喜歡?”還是在緊張地逞強。

啪嗒。

荊興替眼裏的淚掉了出來,心想,白若風你真是個膽小鬼,可又禁不住高興,白若風真的是喜歡他的。

有些喜歡就算不直白地說出來,也會從小A的眼神裏流露出來。

所以荊興替破涕為笑:“是啊,沒人不喜歡白若風呢。”

“嗯。”白若風拼命壓抑著心裏的狂喜,不太確認自己會不會是空歡喜一場,但是現在片片在懷裏,想什麽都是虛的。

alpha忍了又忍,還是忍不住把小O壓在軟軟的床墊上,顫聲道:“嗯,大家都喜歡我。”

你也喜歡我。

荊興替笑彎了眼睛,黏糊到白若風的懷裏,多日來積壓在心底的擔憂煙消雲散。

真好。

他們同時想。

他們肯定是一樣的。

“哦,對了!”白若風抱片片抱得差一點忘記了正事。

小A狼狽地起身,抓著荊興替微涼的指尖,緊張兮兮地問:“你沒有哪裏不舒服吧?”

萬一片片因為被強吻提前發情,就糟糕了。

荊興替微微偏頭,目光落在白若風通紅的耳朵尖上,眼珠子轉了轉:“還好。”繼而起身,一口咬住小A的耳尖,嗓音裏突然多出了有一點點委屈的哽咽聲。

“哥哥,你要記著,今天欠我一句話。”

一句正正經經的表白。

白若風順勢將他摟在身前:“何止是一句啊!”

是好多好多句,說也說不完的喜歡。

互相試探了一番心意,荊興替舍不得放過這麽好的機會,伸手揪著白若風的衣領,想要一個和在學校裏被打斷的親親很像的親親。

哥哥當時可伸舌頭了!

眼見著他的嘴唇又要貼上白若風的嘴角,範小田咚咚咚的腳步聲突然由遠及近。

荊興替臉一紅,飛速溜進被子,將滾燙的臉頰貼在枕頭上,背對著白若風微微發抖。

而白若風表現得更誇張,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等範小田敲門,才紅著臉跑過去開門。

“小青梅?”範小田給他炸了薯條,盛了滿滿一盤子,堆得跟小山似的,“給你吃。”

又拿出一碟子小蛋糕:“這個給我家茶葉片子。”

“薯條太油膩了,他吃了胃不舒服。”

“好。”白若風接過盤子,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,見床上一小團片片沒起身的意思,就對範叔叔說,“片片好像睡著了。”

“呀。”範小田連忙壓低聲音,“那我不打擾你做作業了,晚上早點休息。”

送走了範叔叔,白若風重新回到床邊,荊興替在被子底下哼哼唧唧地挪回來,像個小團團,蹭到白若風身邊時,才把腦袋探出來。

“吃什麽?”白若風把小蛋糕遞到他的唇邊,雖然是詢問的語氣,卻沒打算把薯條給片片,“晚上少吃一點,要不然你會撐得睡不著的。”

荊興替乖乖地爬到白若風懷裏,披著被子抱著小蛋糕慢條斯理地咬。

“片片……”白若風把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裏,看著小O鼓著腮幫子吃蛋糕,樂得嘴都合不攏。

開心得一比!

片片和他肯定是互相喜歡的!

雖然……現在還得忍著,但是片片說了,他欠他一句話。

不是表白又是什麽?

那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,而是必須得忍到發情期時才能付諸實踐的“喜歡”。

真好……

白若風高興得忘乎所以,沒發現片片在撅著屁股往後蹭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荊興替正叼著蛋糕笑嘻嘻地眨巴眼睛。

“往哪兒坐呢?”白若風頭皮發麻,把片片整個抱起來。

他褲襠鼓囊囊的一塊,楞是被片片蹭硬了。

荊興替低頭瞧了瞧,掙紮著繼續往下坐。

呀!哥哥有感覺了。

白若風只好把他再往上抱抱。

小O氣惱地蹬了兩下腿:“哥哥?”

“別鬧。”白若風打他的屁股,“吃完趕快休息。”

荊興替不滿地吸鼻子。

“乖啊。”白若風哄片片的時候,聲音特別沙啞溫柔,“你表現好,哥哥晚上抱著你睡。”

“真的?”荊興替的眼睛亮了。

“真的。”白若風撓他的腰。

片片立刻軟下來,趴在床上翻了個身,抓到手機,將腳放在白若風的腿上,捂著嘴打了個哈欠:“那我等你。”

於是白若風老老實實地在荊興替的監督下把作業寫了。

高三的作業實在是多,白若風寫了一個多小時才寫完,片片先是趴在床上,後來又蹭到白若風懷裏,看看他的作業本,又瞧瞧高三的題。

白若風的心七上八下,滿心都是那個寫完作業後的約定,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,再次化身禽獸,咬破片片的唇,又怕晚上做夢,在放學時的吻的催化下更加黃暴。

天哪,早戀好難。

白若風快愁白了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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